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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夏季,德国电视二台专门做了一次调查,请德国民众选出“他们心目中最伟大的100名德国人”。一共有150万德国民众参与了这次调查,调查结果是意味深长的。
第一名:阿登纳
第二名:马丁·路德
第三名:马克思
第四名:朔尔兄妹
前三名想必不用我多说,都是德国历史上耳熟能详的具有开拓性贡献的伟人。而排名第四的朔尔兄妹,在国内却鲜为人知。他们就是我们今天文章的主角,第三帝国时期大学生反NC运动地下组织“白玫瑰小组”的两位创始人。
哥哥的名字是:汉斯·朔尔(1918—1943)
妹妹的名字是:索菲·朔尔(1921—1943)
在第三帝国早期,和许多年轻人一样,兄妹二人也对重振德国计划如痴如醉,狂热的支持国社党当政。兄妹二人分别参加了青年团和德意志少女联盟。
索菲在毕业以后被征召参加第三帝国劳工服务担任幼儿园教师,同时她也努力学习准备考入慕尼黑大学。
汉斯就读于慕尼黑大学医学院。也许是冥冥中注定,兄妹二人的人生与慕尼黑大学紧密的联系了起来。除此之外,小伙子是青年团的积极拥护者,而且还是个小干部。在1935年的纽伦堡党代会上还担任旗手。可以说兄妹二人的人生应该和第三帝国的许多年轻人一样,在青年组织之后进入军队或者服务,在战场上建功立业,不会有什么区别了。但是根据通辽铁律,不出意外的情况下就要出意外了。
苏德战争产生了二战的转折点,同样也是朔尔兄妹人生的转折点。苏德战争爆发后,满腔热血的汉斯主动应征入伍,作为军医奔赴东线。但是在血腥程度堪比索姆河马恩河的东线战场,想不负伤可谓难比登天,子弹才不管你是医生还是士兵。1942年,汉斯就被一发子弹击中,伤势较重需要回国疗养。在残酷的苏德战场,受轻伤是可喜可贺的事情,因为在回后方疗养期间可能避开重大战役。汉斯的战友们都羡慕他有这样好的运气,纷纷和他道别。谁曾想,这一别,就是两世之隔。
回到国内,汉斯决定继续在慕尼黑大学深造。恰逢此时妹妹索菲也考入慕尼黑大学,兄妹二人成了同学。但汉斯逐渐发现,德国民众对于残酷的战争抱有的是乐观和激进态度,戈培尔的宣传也与自己的亲眼目睹相悖。作为一个见过战友们被炸飞的人,作为一个见过一具具躯体毫无生气的倒在泥潭里的人,作为亲眼目睹过党卫军集体处决犹太人的人,联系到自己受的伤,汉斯终于明白他是在为一群怎样的人而战。
在懊悔之余,汉斯做了一个改变他一生的决定,他要把更多人从纳粹的骗局当中唤醒。他将自己的见闻和决定告诉妹妹,索菲在震惊过后选择支持自己的兄长,参加抵抗邪恶暴政的运动。就这样,他们建立起一个大学生反NC小组,为纪念反战作家布鲁诺·特拉文,他们将这个组织命名为“白玫瑰小组”。
其实在第三帝国时代,敢于反抗希特勒统治人的不在少数。他们要么选择用手枪来伏击希特勒,要么选择用炸弹除掉希特勒。而朔尔兄妹的做法在今天看来都令人瞠目结舌:他们选择直接手无寸铁地在慕尼黑大学主楼散发反NC传单。这些传单揭露了纳粹欺骗人民去为他们送死的罪行,其中有一些是兄妹二人手写的,还有一些是拜托其他地下组织和印刷社秘密印刷的。他们还与其他大学的地下组织合作。在此期间他们结识了一群志同道合者加入白玫瑰小组,其中有慕尼黑大学哲学系教授库特·胡贝尔和学生克里斯托夫·普罗布斯特等人。
白玫瑰小组在大学内散发传单,希望唤醒更多被蒙蔽了双眼的年轻人。汉斯不希望他们像自己的战友们一样直到龟缩在战场的断壁残垣里时才痛心疾首的发现自己被纳粹欺骗了,他决心用自己的力量来拯救更多德国人。
时间来到了1943年2月18日。兄妹二人在慕尼黑大学主楼散发传单时,由于时间紧迫,索菲不得不将一摞传单直接从阳台扔了下去,落在了中庭。结果一名狂热支持国社党的学校管理人捡到了这些传单。他怒不可遏,当即叫来了盖世太保。盖世太保开始对大学主楼的学生展开搜查,由于事发突然,兄妹二人当场被捕。
在审讯过程中,纵使盖世太保使用酷刑,兄妹俩却一个字也没有透露。但不幸的是盖世太保在搜查他们住所时从地下室搜到了组织文件和几份姓名簿。随后白玫瑰小组其他成员也陆续被捕。
后人在披露的纳粹文件中得知,索菲在审讯过程中还说出了以下这些振聋发聩的话:
“如果我们的死能换来更多人的醒悟,那我们就赴死好了!”
“我们怎么会沉默?我们是你们的良心!”
“总要有人来开这个头,我们所做的一切正是许多人想做的,只是他们不敢罢了。”
2月22日,盖世太保宣布以叛国罪处朔尔兄妹和普罗布斯特死刑。为了震慑其他人,行刑方式改为斩首。白玫瑰其他成员也大都在1943年7月被处决,仅有两人在监狱中迎来了解放。
临刑前,索菲的最后一句话是:
“太阳仍然会闪耀光芒!”
战后,慕尼黑市政府每年都颁发索菲文学奖来缅怀这位少女。
德国人民永远记住了白玫瑰小组。目前德国各大城市都会有以朔尔兄妹命名的街道、广场和学校。
索菲的姐姐后来创作了一部名为《1943年的白玫瑰》的纪实文学作品,德国前总理魏茨泽克在扉页题词:
“每一代人的勇气都会重新决定我们的文明。”